主播正在打复活赛

学业繁忙,力有不逮,锒铛入院,病榻连绵。所有连载无限期鸽,非常抱歉。

  长天水明  

图马图无差|一份渐为人知的地下恋情

*看到了乐乎的#CP观察日记#活动,刚好前几天又刷到了那个“主任和科长绝对没有在交往”的韩网梗,遂激情摸鱼

*旁观者视角,选了影片中出现过的先遣一队蔡东铭和徐天龙,但因为没有资料所以假设是研究所内的工作人员,有出入请大家多担待

*没什么道理的ooc轻松向甜文


  


-  


  


  「贼他妈搞笑,」蔡东铭在论坛里叭叭地打字,「马所说他和图工绝~~~对没有在交往。」


  



  马所以前不是马所。逐月计划刚开始的时候,他还只是在研究所的一个实验室里当主任。十几个人、七八条枪,遇美方制裁他晕头转向——以上皆未发生,因为马兆的面相是人中龙凤,生来就是要做量子计算机届的王的。他单枪匹马把中国智能量子计算机提升到了世界水平,急得美国人造谣550A代码级抄袭,完全照搬他们的量算,结果现在还得靠550系列统筹建设地下城,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
  “你能不能正经点,”徐天龙无语地看着他,“你脑子里究竟塞了多少黄金时代的抽象梗?”


  “图工讲给我的。”蔡东铭说,“他说他们10后当时在互联网上就兴这个。”


  “马所那个年代才兴这个。”徐天龙也对互联网考古学很有研究,“而且对你这段b话他只会敲一个字:典。”


  “不是‘蚌’?”


  “错误的,所长只会垮个老猫批脸,不会蚌埠住乐的。”


  徐天龙扒完最后一口饭,一边收拾餐盘,一边东张西望。这会儿已经是冬夜的九点,食堂窗口很少,来吃饭的人也寥寥几个。他催着蔡东铭赶紧吃完,回去收了最后一次实验结果就能回家。再一抬头,忽然看到图恒宇出现在食堂入口处,还帮谁抬着门帘。


  “哎,图工来吃饭了。”徐天龙说。


  蔡东铭边吃边问:“一个人?”


  “应该在等人。”


  话音刚落,徐天龙就看到那门帘下钻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他们马兆马所长,自然地一低头,从图恒宇身边走了进来,又自然地和图恒宇并排走着去拿餐具。


  “图工和马所。”徐天龙说。他在座位上探头探脑,看到马兆拿了两个盘子,图恒宇拿了两双筷子。相当熟练的配合。


  “他俩看起来好像经常一起吃饭?”


  


  马兆和图恒宇坐在一个与他们相隔很远的角落。徐天龙能看到图恒宇的正脸,相对的,马兆则只有一个背影。图恒宇吃饭的时候嘴也不闲着,总在伸筷子的时候和马兆说话,慢吞吞的;马兆时不时点个头,也不冷落他。


  蔡东铭听到是他们俩,就开始光速扒饭,狂暴进食,“走,赶紧走,得赶在他俩回去之前交了报告快跑。”


  “怎么听见马所就跑,他又不会扣你钱。”


  “不是,是图工。图工和马所一块儿工作的时候不吃食堂,他俩干完活会回马所家里吃。”蔡东铭边吃边解释道,“如果是因为缺我们的报告害他俩没回去,他记仇的。”


  “马所还会做饭?”徐天龙不明不白地问,“图工不是人很好说话的吗?怎么记仇?”


  “后半天休息期打uno时会想尽一切办法坐在你的上家并喂你+4。”

  

  “哇,这么大仇。”


  徐天龙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。看到图恒宇正夹走了桌上最后一个包子,同时不知讲了什么笑话,马兆就低下头,肩膀一颤一颤的。


  “——卧槽、卧槽,你看马所。”徐天龙瞳孔地震,伸出手指给蔡东铭指了指方向,“马所在笑,原来马所会对人笑,卧槽。”


  蔡东铭也顾不上嘴里还有饭没咽,跟着去看他们除了工作外都是节能模式的马所长。“我就知道,”蔡东铭看着他的背影,相当激动,“除了图工世上哪还有人类能让马所笑啊?”


  


  “你知道吗:在马所还在当主任的时候,图恒宇就已经是马所的唯一爱徒了。”


  蔡东铭给徐天龙复述这个故事。前些日子的午休期,蔡东铭舍不得睡觉,喊来马兆在北京航天中心的新助理玩双人跳棋。助理在数字生命研究所实习过一年,两个人打着打着就开始聊天吹水,话题不知不觉绕到马所图工小故事上。


  对于上司(可能拥有)的风流韵事,人类总有无数的好奇心。蔡东铭说:“细说唯一。”


  助理说:“好吧,其实是马所以前的学生只有图恒宇刚毕业就被他点名聘了,然后成了技术骨干,没几年又当上了副研究员。图工搞科研的一生没有别的,全是含金量。”


  “能不能来点劲爆的。”蔡东铭前阵子才刚评上助理研究员,听不得这些世界的参差。“细说爱。”


  “那我们三十岁的图工,帅得飞起,纯纯的天才,很难不爱好吧。”


  助理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图恒宇站在办公室门口堵着马兆,手正伸向马兆提着的饭盒。


  “图工和马所那时候好像就在同居了,马所天天在数字生命课题组帮图工救狗,一直一起早到迟退。后来可能忙得图工胃不好,马所就开始朝九晚五了,而且到饭点一定会带着两份饭来。”


  蔡东铭感叹连连:“马所还会做饭,马所还有过朝九晚五的幸福。改60小时制后我都不知道一天是怎么过去的了。”罢了又指责他一句,“你怎么偷拍所长啊?”


  “那会儿是主任。”助理说,“我实习的时候院士比大熊猫珍稀得多,照片一点儿都不舍得删。”


  “这我给我女朋友送巧克力的时候拍的。现在老婆高就了,留下我在马所身边遭罪。”助理把照片再放大,直到将马兆胸前挂着的工牌完全显示出来,“看盲点。”


  工牌上,最上居中是北京数字生命研究所的大logo,左侧是一张帅气逼人的两寸证件照,右起第一行:图恒宇,第二行:北京数字生命研究所副研究员。


  新鲜啊,马兆上班挂着图恒宇的工牌。蔡东铭的疑心隐隐起了:“他俩发现了也没换一下?”


  “呵呵,估计没换。”助理将照片详情调出来,拍摄时间显示为2039年2月14日,“地下情侣过节的把戏罢了。”他敲了几下屏幕,将图片的上半部分放到最大,还能不清不楚地看到马兆微微勾起的嘴角。


  助理说:“别的不说,你见过马所对人类笑吗?”


  “噢,原来,原来!”蔡东铭的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挥,心说这给我搞到了,“有鬼,绝对有鬼。”




  那天蔡东铭和徐天龙的实验结果报告并没交晚,因为图工和马所后来连着在食堂吃了一周的饭,怎么说都和研究员们的工作效率没关系。不是说他俩在马所家吃饭吗——徐天龙这就要质疑蔡东铭的情报了,谎报军情是吧,解释解释。


  蔡东铭已经将挖掘图工和马所的蛛丝马迹加入了自己的日程,此刻正义地一拍桌子,“肯定是有隐情,走,我打头,咱俩亲自问问。”


  他端着空盘子,自然地路过图恒宇马兆那桌,以恰到好处的偶遇语气打了招呼:“好巧啊图工,幸会啊马所。今天又在食堂吃啊?”


  “对啊,这不是没办法嘛。”图恒宇特别温和地对他笑,“前几天做饭把电磁炉搞坏了,还没空买新的。”


  “它质量不好,和你没关系。”马兆咬了口包子,不动声色地瞥了图恒宇一眼。


  “马老师挺喜欢这个粉丝包的。”图恒宇盯着马兆看了几秒,抬头对蔡东铭说,“而且食堂做的比他做的好吃。就在九号窗口,你等下也可以去试试。”


  马兆咀嚼包子的动作短暂地停顿了一下。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,他应该会回嘴的——蔡东铭这样想着,一下就乐了。图工的弦外之音也很好get,表面嫌弃马兆的做饭水平,实际则是一种炫耀:我和马老师住一起,马老师会在家做饭捏。


  不行,不能先入为主。蔡东铭一个深呼吸。同居也好偏袒也好,他俩没承认是情侣,不能嗑得这么冒昧。徐天龙紧跟着救场:“我们先去打饭了,拜拜图工,再见马所。”


  马兆点头说嗯,图恒宇说再见啊。两个人就溜走了。徐天龙走在后面,远远地又听到图恒宇的声音:“马老师,下周我不在家,把笨笨放到研究中心养一阵吧。”


  徐天龙拍了下蔡东铭的肩,“哎,他们还有条狗啊!”

  



  图恒宇要参加一个出国交流的项目,蔡东铭幸运地被马兆抽去补他的空档,学习维护缸式浸没液冷计算机。机房里,一只只机器狗来来去去,为硬维们提供帮助与便利。


  ——是的,他们有一只狗。蔡东铭还记得这个point,于是为了在正主面前挖掘八卦边角料,开始刷脸熟。


  


  “马所,我这活儿干的还可以吧?”


  马兆耷拉着眼角看他,不太精神,“挺好的。再去检查一下主板针脚吧,还有能抢救一下的,你没发现。”


  “马所,图工之前教过我怎么连线缆,搞硬维他还是我师兄呢,有没有帮您减轻工作负担?”


  马兆思考了一下说:“干得不错,顶得上三分之一个图恒宇。”



  

  蔡东铭开始试探。


  “所里又新批了三台机器狗下来,搬东西真的好方便啊。听说图工也有一只叫笨笨的,是他以前的宠物狗的数字化,马所见过吗?”


  “见过。不过它有编制,已经不算是图恒宇的私产了。”


  “数字生命化的小狗还会像以前一样亲人吗?”


  “会保有生前的意识,和图恒宇很亲。”


  “之后遇见的人呢,马所当时好像也帮忙救笨笨了啊,后面也和图工一起维护的吧。笨笨有没有把您当第二个主人之类的?”


  “不会。主要是图恒宇在养,我和笨笨不熟。”马兆说,“你对笨笨感兴趣的话,下周就能见到了。”



  

  蔡东铭开始想办法套话。


  “图工后天就走吗?马所长,图工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工作机会,我得感谢一下他。”


  “别送花。”马兆正在找液冷箱的钥匙。


  “图工不喜欢?”


  “我不喜欢。”马兆拿到了钥匙。


  “噢,对,我都忘了您和图工住一起了。”蔡东铭演得很自如,“哎,正好我不会做饭,我把所里去年发的全新未拆封电磁炉送给图工吧。”


  “原则上我们不鼓励上级收礼。”马兆拉开箱门,看了他一眼,“但我确实很需要,快过年了,物资不好订。你卖给我吧。”


  “啊、啊?不用卖了吧,送您也可以的。不过马所究竟有什么菜,就这么想要在家亲自做啊?”


  蔡东铭跟他一起站在液冷箱边,低头看向设备内部,一台台全浸式液冷计算机正竖着在里面泡着。


  马兆说:“红烧带鱼。”顿了两秒,又补充道,“图恒宇没见过活带鱼。”



  

  蔡东铭开始图穷匕见。


  “图工怎么这么可爱。”他哈哈笑了两声,一边乐一边抱着必死的决心,直截了当地问:“对了马所,您和图工在交往吗?”


  


  “没有。”


  空气直接静了两秒。蔡东铭定在原地,不敢呼吸。


  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”马兆镜片下的双眼露出凝思的神色,眼珠微微动了几下,而后重复了一遍:“绝对没有。”


  蔡东铭眨了眨眼。他用了问句。面对这个问题,他用了问句。蔡东铭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——马所长,传说中的陈述句与祈使句战神,只有被意外刁难到第一时间做不出判断的情况下,才会极其罕见地对他人使用问句。


  “……噢、对不起、不好意思马所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。对不起。”蔡东铭挠了挠头,“我……下周还能去看笨笨吗?”


  “能。”


  马兆面无表情地,或者说是呆滞地看了他一眼,就走掉了。

  


 

  图恒宇出差前,把笨笨带到了单位里。大家或多或少都对笨笨有所耳闻:图恒宇的杰作、数字生命研究所的第一个奇迹。曾被淹死的小宠物狗笨笨在这副机械身躯里延续了自己的生命,与所有机械狗一样实用可靠,又比数字化军犬更为黏人。


  于是七八个人围在一楼的走廊上,对笨笨上下其手,疯狂地过了一把养狗的瘾。


  


  “马所,图工到了。”在二楼的办公室,蔡东铭敲了敲开着的门,提醒马兆。


  马兆扶正眼镜,站了起来,“好,去送一下吧。”说着出门下了楼。马兆经历着60小时制,年纪上已经是个小老头了,走路却健步如飞,白大褂随着风一摆一摆的。蔡东铭追在后面还得跑两步。


  一楼的笨笨已经被围在层层包围圈中,结果看到马兆从楼梯口下来,四条腿马上飞快地开滚,向着马兆的方向一下窜了出去。


  蔡东铭被向马兆奔去的狗吓了一跳。马兆则镇定自若,似乎习以为常。不远处的图恒宇被几个人挡着,高高地挥了挥手,踮起脚说:“马老师,笨笨过去了。”


  笨笨冲到马兆脚边,稳稳地停了下来,脑袋上的显示屏翻转一圈,亮起一个大大的“>▽<”。


  蔡东铭听到了小狗笨拙的电子音:「马老师,抱抱。」


  


  这世上还有比狗更为忠诚的生物吗?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叫马所为“马老师”吗?这世上还有比笨笨的液晶显示屏更为诚实的情绪展示吗?蔡东铭看向马兆。他们所长右脚后撤半步,蹲下来将双手卡在笨笨前腿与身体的交界部位,使了个劲将它颠起放到左臂上,调整好位置,再平静地站了起来。


  “图恒宇。”马兆不愧是能提着550C东奔西走的男人,单手托着几十公斤的狗也面不改色,开口叫他学生的名字时气都没多喘一下。“笨笨我带走了。”


  “好的马老师。”图恒宇笑着对他比了一个OK,“那我就走啦。”


  马兆点点头,说:“年前按时回来。”


  他捞着狗转身上楼。笨笨不在,一楼的群众们就四散离开。蔡东铭跟在马兆后面,看到他一边上楼梯一边摸了摸笨笨的狗头,下颚线附近的肌肉有一瞬不明显地调动。应该是扬了一下嘴角。


  他听到马兆说:“走,等下帮我打建材。”


  笨笨用脸说:[^▽^]。


  蔡东铭贼贼地躲在转角处,偷偷举起了手机。静音,拍照。乐。


  ——《我和笨笨不熟》。


  


  

  「贼他妈搞笑,」蔡东铭在论坛里叭叭地打字,「马所说他和图工绝~~~对没有在交往。」


  「图工把他养的那只机器狗,就是上传过数字生命意识的那只笨笨带过来了。」


  他将马兆一手抱着笨笨,一手摸笨笨狗头的照片发了出去。


  「笨笨刚看到马所就冲过去要抱抱……还说什么没交往啊。」




  

  图恒宇人在美国,刚下飞机,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连上了网。同事让他看论坛,他又翻回北京航天中心。生活区里讨论他和马兆在没在交往的帖子高高挂起。他存了那张马兆摸笨笨狗头的图片,给马兆发了个消息:“你真的说我们没交往?”


  马兆很快回:“是的。”


  图恒宇就打了个电话过去。马老师好,路上很顺利,已经到地方了,你看那个帖子了?IP地址一眼小蔡,我就说他猜到了吧。


  “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?”


  马兆说:“双方在主观上具有永久生活的目的,在客观上具有未经结婚登记机关登记,未领取结婚证即以夫妻名义同居生活,这个叫事实婚姻,不叫交往。”


  这段话他肯定专门准备过。图恒宇脑补他在镜屋里阴着脸让550给他背民法典,笑出了声,“马老师,骗我可以,别把自己也骗了。你不好意思跟别人讲你在恋爱可以直说。”


 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。图恒宇知道自己猜对了,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去,“马老师,什么都不做就说和我事实婚姻,哪有那么好的事。不登记也得有仪式感啊,你过年得把这些年欠我的补上。”


  马兆顺从地问: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

  “我们家乡那边的传统。”图恒宇语重心长道,“用以祈福婚后生活红红火火,幸福美满,鸿运当头。”


  “具体?”


  图恒宇说:“你要抱着笨笨跨二十个火盆。”


  “图恒宇,你给我滚。”

  

  马兆笑着骂他,也绷不住乐了。



  


-END-  


梗来源:


null

评论(47)
热度(1408)
  1. 共13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长天水明 | Powered by LOFTER